铁匠铺子前打铁的地方不大,孟绍元和护卫还有多兰一块挤过来,明显变得拥挤。
场面愈发混乱,林青槐捏紧了假的狼牙令,想在多兰发现之前戴回乌力吉手上。谁知多兰竟然去抓乌力吉的手腕,明显也想趁机拿走狼牙令。
她手臂一扬,将假的狼牙令丢到地上,不露痕迹地往边上让了让,摆出一副无措的模样,偷偷观察多兰。
“父王。”多兰拿起乌力吉的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一看,发现没了他日日都戴在手腕上的狼牙令,犀利的目光旋即落到林青槐身上。
林青槐举着一双沾满灰尘的粗糙小手,瑟瑟发抖地退到打铁的墩子前,睁大了双眼,一副被吓坏了的摸样。
多兰盯着她看了一会,目光很快又回到乌力吉身上,动作极为迅速地查看他另外一只手。
没有!两只手上都没戴着狼牙令!
这东西他从不离身,便是去梳洗净身也要戴在身上不取下来。
多兰有点慌,额上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汗,嗓音也拔高了许多,“父王,你怎么了?”
肯定有人趁机拿走了狼牙令!不是这俩打铁的兔崽子就是那个管事。
孟绍元不知狼牙令有何用途。
“本王无事。”乌力吉费力甩开多兰,气喘吁吁地靠在护卫身上,额上的筋脉高高鼓起。
多兰被他甩开,略显狼狈地趔趄了下,险些栽到林青槐身上。
“抱歉,小的没弄脏你的衣裳吧?”林青槐往后倒,稳下来后赶紧低头,惶恐行礼。
多兰勉强站好起来,狠狠瞪了她一眼,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整理衣衫。
“铺子里闷,不如几位客官到外边吹吹风?”司徒聿低着头,嗓音粗哑干涩,一副在火边待的时间太长的模样,小声开口,“这煤火的气味闻的时间长了,会让人觉着不舒服。”
多兰偏头看去,见他穿着一身脏污的布衣,唇上裂着细细的口子,脖子和手都是又黄又黑,若无其事收回目光。
父王来这铁匠铺许多次,这俩学徒一直不怎么出声,她还是第一回听到。
“不……不会死人对不对?”林青槐沙哑的嗓音隐隐发颤,缩在角落里无措地垂着眼。
她声音不大,刚好能让多兰和乌力吉听到。